提起裴泉和裴泉里的龙鱼,在莒县一带几乎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并且还能讲上一段神奇的故事。
这裴泉,在莒北阎庄镇西边的玉皇山下。传说玉皇山顶上有一个水池,每逢雨季,要是把麦糠撒到池子里,麦糠就从裴泉淌出来。因为在隋唐时候,这泉子在姓裴的御史的花园内,才起名叫裴泉。听说裴御史瞒着万岁私开银矿,冒犯律条,被皇家抄杀满门,就只剩下这个泉子了。
这泉子里至今还住着一种世上罕见的“龙鱼”。它的鳃帮长着一对鳍,像是两个耳朵,那身子和鲶鳝相仿。当地人都叫它龙鱼。因为莒地仅有,所以也叫“莒龙”。玉皇山裴泉龙钱维新提供
说也奇怪,龙鱼还真有点灵验。清朝某年,老天久旱不雨,庄稼烤得要着火。离泉子百十步远的张家山沟村,在五月十三的这一天,男女老少几百号人跪在泉边,烧香箔火,一连祷告了三天三夜。可巧第四天天晌以后,人们见西北悬天涌来一片黑云,刹时阴得像鏊子底似的,人热得喘不上气来。接着狂风大作,大雨倾盆而下。这年的旱灾解除了,并有了好收成。人们感激龙王的恩德,一齐捐钱,在泉边盖起了“老母庙”、“龙王庙”。泉中的龙鱼也被供奉起来。有人说,就在那场大暴雨前,亲眼看见一条龙鱼驾着云雾升天去了,大家说那是它去找玉皇大帝领旨降雨。以后,每年元宵节、二月二、三月三、六月六、入伏日,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节日,都有善男信女来泉边上供进香。上供的人把鸡蛋、馒头撇进泉水里,龙鱼就游出来吞吃。更有人说,这养龙的泉水是神水,百病皆治,于是大家争着来装神水治病。
有一年的秋天,阴雨连连下个不停,地里的水沟满河平,不用说泉水也旺起来,一直“漾”到了外边。许多龙鱼顺水游到了地里。可巧有一个叫张有能的农夫到地里开沟顺水,发现了一条龙鱼,就用铁锨把它拍死了,拿回家去煎着吃了。老人们传说,就在张有能煎龙鱼时,全庄里人都闻到了一股从来没闻过的香味。张有能吃了龙鱼以后说:“人都说天上的龙肉,地下的驴肉,难道我吃的就是龙肉吗?”说也蹊跷,就在张有能吃了龙鱼的第三天,他那十来岁的儿子叫雷劈死了,在死尸的胸膛上和脊梁上留着几行清亮亮的黑字:“张有能,张有能,你吃了我的龙羔子,我霹雳你的儿子疼不疼!”打那以后,龙鱼的传说越传越神,香火也越来越旺。什么裴泉的龙鱼头生双耳呀,能呼风唤雨呀,还能除恶济善呀,等等。
如今的裴泉,已经被砌成一方形水池,澄清的泉水从大石头缝里淌出来,一年四季,长流不断。围着泉子长了一圈柘树,像一把大伞罩着似的。树底下安着石桌石凳,游人可以来凉快,也可以下棋玩耍。经专家们确认,这种龙鱼学名叫“鳗鲡”,天下少有,外边远路来的游人到这里观看,把肉或虫子撂进水里,龙鱼就从石洞里游出来吃。